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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份有限公司因從事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違反公平交易法處分案發文機關：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
發文字號：行政院公平交易委員會 89.04.14. （八九）公處字第053號處分書
發文日期：民國89年4月14日被處分人：○○股份有限公司代表人：○○○ 右被處分人因從事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違反公平交易法事件，本會處分如左︰主文一、被處分人之語音造型鬧鐘商品，高度抄襲他人商品之外觀，不當榨取他人努力成果，為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規定。二、被處分人自本處分書送達之次日起，應立即停止前項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事實一、緣○○股份有限公司（下稱檢舉人）於八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八十四年十月四日相繼來函，檢舉○○股份有限公司（下稱被處分人）抄襲其自行研發創作之語音造型鬧鐘外觀，涉有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條第一項及第二十四條之情事。案經本會分別於八十五年十一月六日第二六二次委員會議、八十七年二月二十五日第三二九次委員會議作成尚無違反公平法前開規定之決議。並依前開決議內容以（八五）公參字第八四０八七０二－０一四號、（八七）公參字第八六０五四七四－００一號函函復檢舉人在案，檢舉人不服而分別對之提起訴願，嗣經本會訴願審議委員會分別以（八六）公訴決字第０五六號、（八七）公訴決字第０八三號訴願決定予以撤銷，並命另為適法之處分。二、查本案有關是否違反公平法第二十條部分，業經本會訴願審議委員會（八六）公訴決字第０五六號訴願決定認定，系爭語音造型鬧鐘整體外觀與實物外觀相較並無明顯之造型特徵，不具表彰商品來源之顯著性，且無具體事證足證已符合「相關大眾所共知」之構成要件，而確認原處分認定尚無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條規定，尚無違誤，故本會續就被處分人行為是否違反第二十四條部分進行調查，先予敘明。三、調查經過︰（一）卷查○○公司檢舉內容，略以︰ 1.檢舉人稱其係專精於造型鬧鐘之研發設計及製造廠商，自八十一年起先後推出哈雷摩托車、哈雷警察摩托車、美式卡車頭、復古型火車頭等數十款造型鬧鐘。各該造型鬧鐘雖係以外型為設計重點，然其設計為自由靈感之發揮，並非全依哈雷摩托車、美式卡車頭、復古式火車頭等之實物比例縮小，其外觀設計之定型、尺寸、鐘面位置設計，全出自檢舉人公司負責人之手，於該等摩托車造型鬧鐘問世前，全球鬧鐘市場上尚無前例可循，並曾分別由檢舉人公司負責人及合夥人向美國著作權局及我國內政部著作權委員會申請並取得著作權登記，或向主要國際市場如德國、英國等國家申請新式樣（專利）登記，並參加由外貿協會所舉辦之國內外鐘錶大展近二十次。 2.詎料被處分人見○○公司所生產之哈雷摩托車、哈雷警察摩托車等造型鬧鐘產品銷路極佳，國外訂單連連，竟不思自行開發設計創新產品以博取市場青睞，逕自取得○○公司上開摩托車、卡車頭等造型鬧鐘予以拆解，再依樣製成完全相同模具予以量產，因其逕自剽竊他人苦心研發之成果減少研發設計成本，故而得以低價攻掠市場。且被處分人之仿品與○○公司之產品幾乎百分之百相同，被處分人並將哈雷摩托車視為主力產品，於臺灣百貨外銷產品雜誌為巨幅廣告，並於產品型錄上刊載︰「我們專精於塑膠外型時鐘及鬧鐘，它們係出自傑出的設計及良好品質。我們在臺灣及大陸之工廠聯合每月可達一百萬單位之產能......」。由上開廣告及型錄中可知，被處分人已另於智慧財產權保護標準較低之中國大陸廣東省深圳市設立生產線，大量接受客戶訂單以供外銷，又被處分人並刻意壓低價格與○○公司之產品於市場相競爭，該等摩托車造型鬧鐘之產能，自被處分人於八十二年九月間著手抄襲後，即由每月一萬四千餘臺之最高銷售量，銳減一半，此後銷售量即遞減。 3.被處分人剽竊他人投注心力及金錢開發設計之產品，予以幾近完全相同仿製之後再削價於市場上與研發設計者相競爭，涉有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規定。（二）案經通知被處分人就前開事項提出書面答辯，被處分人答覆略以︰ 1.本案業經法院多次判決︰ (1)臺灣彰化地方法院檢察署於在向本公司控告違反著作權法案中，以八十三年度偵字第一一四八號「裁定不起訴」。 (2)臺灣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檢察署就不服前項判決而申請再審案，以八十三年度議清字第一八八號「處分書駁回」。 (3)臺灣高等法院對於本公司控告○○股份有限公司涉嫌誹謗案，於八十四年度上易字第三六００號裁定○○公司「涉及誹謗」。 2.貴會亦曾多次調查本案，惟以法院既經正式「裁決」，實無道理再另生枝節，我為民營公司，平日專注於生意之往來，實無法長期受此類之困擾，倘○○公司有實際之法律權力，應以正式法律行事，否則徒增本公司無謂之困擾。（三）由於被處分人並未就本會所詢事項提出具體說明，爰請被處分人派員於八十七年九月二十四日到會陳述，略以︰ 1.系爭造型鬧鐘之構思、開模︰本公司所銷售之哈雷摩托車等造型鬧鐘產品，係民國八十年左右由本公司之德國客戶○○公司提供實體模型及設計圖，由本公司委託大陸廠商依模型二比一之比例繪成圖形，再委由大陸之廠商開模，由於當時之設計圖資料因年代久遠，本公司已無保存，開模廠商亦迭有更替，其公司名稱已不甚清楚，相關資料請容會後補充。 2.開模流程、費用︰係先由國外客戶提供相關造型及草圖，再由本公司委託大陸開模廠商繪製細部設計圖，先作成手打壓（樣）續再開模，由於本公司係貿易商，僅負責接單，再委託大陸合作製造廠商 ○○公司製造，相關設計及開模之流程資料需查詢後才能提供，系爭鬧鐘產品之開模費用每種約美金三萬元左右。 3.語音造型鬧鐘之構思如何產生︰於實體模型上附加鬧鐘之概念，國外早有將之作成商品之前例，本公司及其他同業多年來均將多種知名造型模型如○○等作成鬧鐘產品銷售，目前市面上與系爭摩托車鬧鐘類似之產品約有二十餘種，本公司就系爭哈雷摩托車鬧鐘產品亦先後取得德、英等國之新式樣專利。 4.行銷方式、售價、主要銷售對象︰本公司因係貿易商，銷貨型態包括存貨生產及訂貨生產兩種方式，目前所銷售之系爭五種造型鬧鐘產品，為德國訂購後才生產，最初首批銷售之售價，三種哈雷摩托車鬧鐘（每個）約美金八元，拖車頭及火車頭造型鬧鐘（每個）約美金十元，現因市場競爭激烈價格已有下跌，主要銷售對象為美、歐等國之貿易商或百貨公司，並未對一般消費者直接銷售，亦未於國內銷售，對於國內市場應無影響。 5.年銷售量︰因國外買主較信任臺灣廠商之信譽及產品品質，故均向本公司下單，而不向大陸工廠採購，而本公司銷售系爭產品因屬接單後再向製造工廠買貨銷售予外國買主，由於合作之製造工廠位於中國大陸，多由香港或大陸直接轉口予外國買主，並未留有國內對國外之貿易記錄，故難以提供國內官方記錄供參，但容會後另行提供近三年來本公司銷售系爭鬧鐘產品之資料到會。 6.最低開模數量︰本公司願意為客戶開模製造產品之最低數量並無限制，常依個別情況而定，系爭五種造型鬧鐘最初下單限制每種約為二千至三千件左右。 7.與檢舉人造型鬧鐘於外型、比例、構造、音效雷同之原因︰本公司產品與檢舉人之產品在細部上仍有差異，至於兩者為何在大小比例、構造上均如此雷同，可能是原始提供之德國買主亦曾提供相同模型予檢舉人，且本公司產品多已取得專利，檢舉人亦尚有多種產品與本公司之產品在外型上十分相似，故何者屬於抄襲尚難論定，本公司因近年市場不景氣，亦不欲多費心思向○○公司主張其侵害本公司權益。（四）就被處分人於到會陳述時表示將於會後補充之事證，經本會函請其提供，被處分人於八十七年十月二十二日來函，略以︰ 1.當初客戶委託本公司開模設計之實物模型及草圖均已送往中國大陸，本公司並無存留，而且事隔多時，現今根本無從找尋。 2.由於往來廠商是在中國大陸，因此所有支付費用並無發票，而且當初為了方便與清楚，所有聯繫都經由電話，因此無往來文書可供諮詢。 3.所爭議之各項產品在中國大陸及深圳地區都有他廠家生產，且提供甚為低廉之價格，使本公司無法與之競爭，事實上該類產品已幾近停頓，鮮少生產了。（五）另就被處分人主張系爭造型鬧鐘產品其已幾近停止生產乙事，經數度電洽檢舉人之代理律師查證，其於八十八年十月二十五日來電表示，經其洽詢檢舉人結果，○○公司於八十八年二月五日後並無以自己名義製造或銷售系爭造型鬧鐘之情事。四、另據○○公司（即被處分人之貿易商）提供其他廠商生產之鬧鐘型錄，雖亦有摩托車、火車頭等相關造型產品，但其造型、結構與檢舉人之摩托車、復古式火車頭等鬧鐘產品有明顯差異。理由一、按公平交易法部分條文係於八十八年二月三日修正公布，惟本案檢舉時點係在八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本會（八七）公訴決字第０八三號訴願決定作成於八十七年六月九日，俱發生於前開修正條文施行前，故本案應適用行為時法處斷，合先敘明。按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規定︰「除本法另有規定者外，事業亦不得為其他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欺罔或顯失公平之行為。」修正前同法第四十一條前段復規定︰「公平交易委員會對於違反本法規定之事業，得限期命其停止或改正其行為。」倘事業之行為違反效能競爭原則，對於其他遵守公平競爭本質之競爭者而言，已構成顯失公平，致使市場上公平競爭本質受到傷害，是其行為具有商業競爭倫理非難性，構成前揭法條之違反。二、查世界各國不公平競爭法對於商品外觀之保護規範，大多數均認為商品之造型外觀未取得新型或新式樣專利之保護，原則上應開放供社會大眾自由使用，事業若出於善意予以模仿，並加以創新改良，因其效果能促進整體產業之研發創新，尚無值得非難之處。惟事業如不願付出努力，僅係一成不變抄襲他人苦心創作之成果，再以掠奪所得之結果與原創作人在同一市場進行競爭，不僅對被抄襲者之權益造成損害，更對以價格、品質及服務等效能為中心之公平交易秩序構成戕害。而此種不當模仿他人商品外觀行為，在非屬功能性之美感造型創作，尤具有可非難性，蓋一般而言，美感創作較發明或新型專利之創作更容易獲致成果，且創作上具有更大之可能性，若事業在稍加改良變化即得避免抄襲之情況下，卻怠於為此努力，而一成不變地加以抄襲，除對整體產業之創新研發無所助益，亦對其他遵守公平競爭交易秩序之競爭對手構成顯失公平，此種榨取他人努力成果之行為，即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之禁制規定。三、揆諸檢舉人雙方之產品生產時點、二者產品外觀之高度近似及被處分人違反商業倫理之非難性等，足以認定被處分人之抄襲行為，顯已對競爭者造成損害，並影響交易秩序，以下僅就上開各項事證研析如次︰（一）查檢舉人最早於民國八十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即以哈雷摩托車造型鬧鐘向內政部著委會申請美術著作登記，就其後陸續研發生產之哈雷警用摩托車、高腳型哈雷摩托車、復古式火車頭、美式卡車頭等造型鬧鐘，亦依序向著委會申請著作權登記，此有檢舉人提出之申請資料可證；另美式卡車頭、復古式火車頭等造型鬧鐘亦於八十三年十二月十六日向經濟部智慧財產局（按前為中央標準局）申請新式樣專利，雖因各該造型鬧鐘之外型係襲自現實世界中常見之摩托車、卡車頭及火車頭等實物，致因欠缺「新穎性」之要件，而未能取得新式樣專利。惟尚難據以否認將系爭外觀用於「語音造型鬧鐘」商品之構思乃出自檢舉人之事實。（二）次查哈雷摩托車、哈雷警察摩托車等造型鬧鐘，檢舉人至遲於八十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八十二年五月六日即與○○○君簽訂業務合作契約書進行開模量產，美式卡車頭及復古式火車頭造型鬧鐘亦於八十三年八月十六日簽約量產，此均有檢舉人提出之雙方合作契約書可證。至於被處分人則僅於到會陳述時，泛稱其所銷售之系爭造型鬧鐘產品，係民國八十年左右由該公司之德國客戶○○公司提供實體模型及設計圖，再由該公司委託廠商依模型二比一之比例繪成圖形開模製造，其後又稱該等事證因年代久遠早已逸失，但根據其所提出有關其產品著作權登記日期及產品報價單等資料研判，其產品在申請著作權登記及上市之時程均晚於檢舉人之產品，從而被處分人可推定係於檢舉人首次生產之後始生產系爭商品，當無疑義。（三）就雙方產品整體外觀結構觀察： 1.摩托車：以其中警用摩托車一款為例，除雙方產品之塑膠材質顏色及檢舉人產品於油箱旁貼有"○○"文字貼紙有所不同及鐘錶面之圖案類似而有略些不同外，其他關於二者之大小、細部零組件、螺絲裝配及鬧鈴位置，甚至支撐模型之塑膠檯座，二者幾近完全相同，若以極細微密之觀察，亦難加以區別二者有何不同之處。 2.火車頭：二者僅塑膠材質顏色有所不同；而鐘錶面之圖案部分，檢舉人有標示○○商標名稱，被處分人則無標示商標名稱，除此之外，二者幾至相同；其他關於二者之大小、細部零組件、螺絲裝配及鬧鈴位置，甚至支撐模型之塑膠檯座，二者幾近完全相同，若以極細微密之觀察，亦難加以區別二者有何不同之處。 3.卡車頭：二者僅塑膠材質顏色有所不同；而鐘錶面之圖案部分，檢舉人有標示○○商標名稱，被處分人則無標示商標名稱，除此之外，二者幾至相同；其他關於二者之大小、細部零組件、螺絲裝配及鬧鈴位置，甚至支撐模型之塑膠檯座，二者幾近完全相同，若以極細微密之觀察，亦難加以區別二者有何不同之處。綜上，被處分人產品與檢舉人之產品不論於外觀、結構、尺寸、材質等均幾乎完全，顯有亦步亦趨高度抄襲之情事。被處分人雖辯稱其產品在較不顯著之細節部位與檢舉人之產品仍有差異，然查檢舉人於產品鐘面上尚標示「○○」字樣之商標，被處分人之產品則無任何有關製造來源之標示，相同外觀下誠難甄別彼我商品來源之不同。且二者商品之外型，雖與現實世界中哈雷摩托車、卡車頭及火車頭等實物相似，在鬧鐘市場中亦非不多見，尚難認具有表彰商品來源之「表徵」作用。然各該造型外觀或構造並非一般鬧鐘產品在功能上所不可或缺，此參諸被處分人之貿易商○○公司另案檢附其他廠商之商品型錄中，所製造之摩托車或火車頭造型之鬧鐘，並未有在造型與結構上與系爭鬧鐘完全相同者可證，則二者之高度近似實非屬巧合。復以系爭商品外觀，正為消費者自同類鬧鐘商品檢選，並進一步決定是否購買之關鍵，是被處分人之「搭便車」之舉，得據以認定。（四）檢舉人與被處分人均係鐘錶製造廠商（被處分人於到會陳述時表示其產品係委託他人代工生產），並均以外銷至歐美等國為主，其客戶本有重疊之現象，二者間實具有競爭關係，然由雙方均多次參與國內外舉辦之鐘錶大展，其各自之產品型錄均可於展覽會場中取得，且雙方亦分別於外銷雜誌中刊登廣告，廣告中均刊載己方主力商品之照片、商品編號等情事，依常情判斷，以雙方競爭之激烈程度，被處分人應無不知檢舉人已先行推出造型鬧鐘之理。惟對於與檢舉人商品在外觀及結構上之高度雷同，其僅稱針對既有實物縮小尺寸，略做修整以便安裝鬧鐘功能，亦可發展出相同之模型車云云，卻未能提出具體實證證明；且從製造技術層面而言，不同之製造商對同一實物在非直接翻模製造之情形下，各自設計開模製造，所生產之產品多少於尺寸、材質或構造上會產生差異，殊難想像在偶然之機率下，能接二連三生產出造型結構均如此雷同之產品，在被處分人未能提出反證之情況下，其辯詞殊不可採。（五）查市售鬧鐘之外型不一而足，設計各異，而系爭商品外觀又非業界習用者或屬基本必要之機能，惟被處分人仍近乎一成不變地抄襲他人之獨特設計，對於從事研發創新之合法事業亦造成妨礙，類此剽竊他人努力成果之行為，誠具高度之商業倫理非難性。又被處分人於檢舉人投注大量資金、心力、時間使產品進入市場後，再模仿檢舉人之商品，在其不需花費相等成本及風險之情況下與檢舉人銷往相同地點以低價競爭，凡此有檢舉人檢送之美商○○、德商○○公司、法商○○公司傳真函附卷可稽。被處分人此種「搭便車」心態，已扭曲正常交易秩序，且破壞以價格、服務及品質為中心之效能競爭原則，其亦步亦趨一成不變抄襲之可責性，顯已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足以影響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之禁制規定。（六）有關被處分人辯稱其產品係銷往國外，且係透過香港、大陸等地轉口，並未於國內銷售，對國內秩序應無不當影響乙節，按公平法之立法目的旨在維護交易秩序及消費者利益，確保公平競爭，促進我國經濟之安定與繁榮，其保護之法益範圍固以我國法益為限，惟事業不當榨取他人努力成果之行為，縱對其交易相對人不構成欺罔或顯失公平，但因其行為違反以價格、品質及服務為中心之效能競爭原則，對於其他遵守公平競爭本質之競爭者而言，已構成顯失公平，使得市場上之公平競爭交易秩序受到侵害，該事業之行為即已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之規定。本案檢舉人與被處分人均屬於我國依法設立登記之公司，並於我國境內設立營業處所，其所為之營業競爭行為自應受我國公平交易法之管轄，尚難僅因其屬外銷導向之廠商，所生產貨物均銷往國外，即得規避公平法之適用。（七）末被處分人辯稱臺灣彰化地方法院檢察署於被處分人被控違反著作權法乙案中，已裁定不起訴處分，並經高等法院臺中分院檢察署就其申請再審案裁定處分書駁回確定，故本案已經法院正式裁決云云，卷查被處分人所稱前開彰化地檢署、臺中高分院檢察署裁定不起訴處分者，係針對檢舉人主張被處分人侵害其著作權乙事，基於著作權之保護不及於工業製成品本身而為，與本案涉及被處分人之高度抄襲行為是否違反公平交易法規定係屬二事，本會自得基於法定職權為適當判斷，不受前開不起訴處分之拘束。四、至於（八七）公訴決字第０八三號訴願決定指摘被處分人之貿易商○ ○公司於香港禮品展展示檢舉人產品以供買主下單乙節，查本案檢舉人曾另案檢舉○○公司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條、第二十四條規定，並經本會第二七一次、第三三四次委員會議決議，認定○○公司之商品型錄照片及所展示之實物模型係由被處分人所提供，且對本會之決議，檢舉人未再提起訴願救濟，該案於行政程序上已屬確定，本案即不再就此節予以論究，併予敘明。五、綜上論結，被處分人亦步亦趨之高度抄襲行為，不當榨取他人努力成果，核屬足以影響市場交易秩序之顯失公平行為，已違反公平交易法第二十四條規定，另查公平交易法修正條文係於八十八年二月五日生效，本案檢舉時點係在八十四年八月二十三日，爰依行為時同法第四十一條前段規定處分如主文。中華民國八十九年四月十四日本件被處分人如有不服本處分，得於收受本處分書之次日起三十日內，檢附本處分書影本及理由，向本會提起訴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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